朋友是護士長，但十分喜歡中醫，常常四周推廣中醫、氣功及按摩。我有時笑她不知是為誰打工。讀書是讀打針吃西藥，卻常常叫人濕疹要去看中醫，吃什麼西藥也沒用。
在我們不打針的過程，醫院裡很多護士比醫生開放，一個說記得要提醒其他護士選擇不要打針，多說無妨，最重要不要給人誤打針。另一個說知道很多人也不接種，相信我們讀過很多資料，所以也不想去找所謂官方正統的資料給我們看，讓太太多休息。有一個最清醒，說驚嘆現在愈來愈多疫苗，還不如讓孩子自己造抗體，可能還更強壯呢。這都是我們始料不及的。
說回朋友，她不單吃中藥，也去練氣功，更介紹港大護理學系與中醫學院合作，推出自行按摩穴位的小冊子。她說幸好自己也學得一點點，剛在美國搭飛機時，遇上氣流，開始有點不舒服，於是想起可以按合谷穴，希望平復昡暈及定驚。旁邊的外國人見她一臉淡定，但動作奇怪，便問她是否能止嘔，着她教他按，結果傳開去。她附近的幾個人都按着，飛機還亂搖了半小時，其他人開始嘔吐大作，只有他們沒有事。我笑說這是科學實驗呢。她說身邊的外國人比她更深信不疑，到着陸還按着穴位，不想放手，她還擔心按太久是否不太好云云。
談起外國人對穴位的理解，可不是會拿着科學的令牌說三道四。除了因為拔罐而備受談論的游泳選手外，近來認識了一位哈佛大學教授，他說一向腰痛難當，做了很多西醫治療及物理治療，也完全沒用。後來看到哈佛校園有一位中日混血兒設立了診所做針灸，由於已完全沒有辦法，想也不想便試了。第一次針遍頸至腳踝，他描述起床那一下的震撼---多年來都沒有這麼舒服過，而除了腰酸背痛減半外，自己也感到精神百倍。他特別說「精神百倍」是附加的，因為他記得第二天是要做電視訪問，說從未試過狀態那樣好，以後有什麼特別公眾訪問或研討會，他必會先去找針灸師治療一下。
問他美國多人做針灸嗎？他說：「不多，但應該要有更多，我叫我認識的每一個人都應該試，且醫療保險也應該包含針灸，因為從此我健康了，用少了很多西醫資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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